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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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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沒有朝會, 魏焱在太極殿前殿書房處理政務和接見大臣。

莊昉今日特意帶著兒子進宮給陛下賠罪。

畢竟兒子膽子都大過天了,敢從陛下手中攔女人,是嫌命太長了麽?

二人被康義榮領進書房後, 莊昉便帶著莊軒譽齊齊跪在了魏焱的桌案前面,告罪道:“下官帶兒子給陛下請罪來了, 請陛下降罪。”

莊軒譽也悶頭道:“罪臣自知有錯, 請陛下降罪。”

書房極安靜,聲音聽起來比其地方要大上許多, 莊昉和莊軒譽說完後就跪在地上不敢再動了,二人低頭等候桌案後面那個極尊貴的男人發落。

然陛下拿著桌案上的呈文安靜的看著, 連一絲一毫的眼光都沒有向他們施舍過去。

莊昉身體崩緊, 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沈住氣。

昨日回去, 他已把自己兒子罵的狗血淋頭了, 好在兒子知道悔悟,不是那種倔驢的性子,他一看莊軒譽頹唐的臉色又有些心軟了,心道家裏住著一個絕色女子, 自己兒子也是個正常男人,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
可是偏偏他看中的女人也是陛下也看中的。

誰能爭得過陛下?

想到這,莊昉心中又一百零八次嘆了一口氣,繼續埋著頭和兒子跪著。

好在魏焱並沒有晾他們太久,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後, 魏焱放下手中呈文,冷靜無波的眼睛看向下手的兩個臣子。

他沒有繼續再追究,而且沈著性子和莊昉說了幾件公務, 莊昉平日辦事得力,對陛下的問題也自然對答自如, 間或有些需要鴻臚寺回答的問題時,旁邊莊軒譽也恭敬的補充兩句。

書房中頓時呈現一片和諧景象。

莊昉暗暗松了口氣,看陛下的模樣應該是不再追究了,這件事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翻了篇自是更好。

說了片刻後,魏焱把莊昉留下來有事相商,讓莊軒譽先出去回避一下,莊軒譽依言告退了,康義榮在外面候著,等看到莊軒譽出來連忙迎了上去。

莊軒譽溫和擺了擺手道:“康公公不用管我,自去忙去就是,我在此等候片刻就是了。”

康義榮笑著退下了,留下莊軒譽站在廊下。

周圍有宮人和侍衛矗立在側,他也不敢亂走,只心中胡亂猜測昨日公主進宮後不知住到哪個宮殿去了。

現在公主還沒有被封位份,或許住在外圍的延和殿,等封了位份再賜宮殿也說不定。

正在這時他看到有幾名織造局的宮女走了過來,旁邊的康義榮連忙迎了過去,帶著她們向大殿內的後殿走去了。

莊軒譽只覺得可能是她們過來給陛下量體裁衣,心中並無什麽波瀾,可一會兒後,他就看到從後殿走出來一個熟悉的美貌女子,女子後面還跟著那幾個織造局的宮女,看宮女的神色有些慌張。

莊軒譽來不及掩飾臉上的錯愕,就被傅妱一眼看到了,傅妱頓了一下,本來想去書房求見的腳步折了回來,轉而向莊軒譽走去。

傅妱今日起來的有些晚了,再加上被她發現印在胸前的那些印跡,心裏忐忑加抗拒,磨蹭了許久才起床,用完了午膳,自覺無事,想出去逛逛,卻被守在門口的宮女說陛下不許她無故離開。

傅妱愕然,無法只得回去拿起昨日的字帖練了起來,誰知過了沒多久就有織造局的宮女走了進來,說要給她量體裁衣。

一邊不讓人出去,一邊又讓她打扮的花枝招展,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。

她心中的悶氣終於沖了出來,忍怒推開宮女的手,一路帶人來到了前殿。

冤有頭債有主,她不是那種無故發脾氣的人,要發也得是對著那個男人。

只不過卻遇見了莊大人,傅妱收拾好臉上表情,走過來有些愧疚的對莊軒譽行禮道:“昨日是我連累大人了,當時我實在被逼得沒有辦法,莊大人,實在對不住了!”

莊軒譽神色溫和笑道:“公主不用過意不去,下官的職責原本就是護公主平安,以前公主住在府上時下官就沒有盡到職責,心裏很是過意不去,要是這麽算,下官需得向公主致歉。”

傅妱連忙搖頭:“莊大人不用這麽說,阿妱承受不起。”

二人平日並不相熟,說完客套話後便有些無話可說,而莊軒譽心思卻轉了好幾個彎,他看傅妱是從後殿出來的,猜測陛下居然把她安置在了太極殿,內心極為震撼,這表明傅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絕不會低。

想到這層後他對傅妱有些欲言又止,最後為了忠毅候府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昨日微臣對公主說的那些話公主就當是笑話,聽過就算了,是微臣逾矩了,對公主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。”

傅妱聽得有些糊塗,繼而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昨天在廟裏找她說話的事情了。

原來他竟然和她說的這個,傅妱心情有些覆雜,但心中並沒有什麽喜悅或自得的情緒。

若她不被魏焱帶到北周,對於莊軒譽這樣溫和的男子她搞不好會好好考慮一下,可現在的情況不是。

二人說話的途中,康義榮趕緊跑了進去通報,沒多久,魏焱帶著莊昉走了出來,傅妱看了他一眼,頓時臉色僵了一下,剛才面對莊軒譽的好臉色也消失得一幹二凈了。

莊昉見狀連忙和陛下告退,然後飛快的帶著莊軒譽離開了,生怕陛下再生誤會。

魏焱沒再說什麽,而是自己走進了書房,傅妱看了一眼周圍埋頭不語的宮人們,絞了絞手指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
等她進門後,書房的門就被康義榮關上了。

傅妱有些郁悶的吐了口氣,緩緩走到了魏焱跟前。

她剛才醞釀的情緒被中途打斷,又看到魏焱一臉不悅的臉色隨之跟了過來,好像現在她才是那個理虧的人。

明明不是這樣!

魏焱去了桌案後,繼續批閱奏折,桌子兩側放了兩摞奏折,看樣子還要忙許久,傅妱有些後悔沖動跑過來打擾他,應該等他忙完了再說的。

想到這,傅妱懂事的準備告退,誰知魏焱比她想象得更快,把最後一本批閱好的奏折放下後,魏焱對她招了一下手,示意她過去,然後聲音平淡無波道:“聽說你找朕有事,何事?”

傅妱不敢向他身邊湊,只離了他好幾步開外想了想道:“陛下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嗎?”

魏焱只道:“這幾日先拘著你,不然你出去被宮裏的那些人看到受了欺負怎麽辦。”

傅妱想了一下問道:“誰會欺負我?是陛下的嬪妃還是太後她們?”

魏焱沒回答她,她這樣一個毫無倚仗的女人,在宮中就是紅彤彤的靶心,誰都能踩一下,若沒有他護著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

想到這他心一動,於是起身朝她走去,摟住她的腰去了隔壁屏風後的羅漢床邊上坐下。

傅妱警覺道:“陛下,我剛睡醒。”

“嗯,那就陪朕再小憩一會兒。”

“可是,可是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說完……”

“等你的貼身侍女進來後朕再放你出去。”

石玉有武藝傍身,不會讓她吃什麽虧,還應該再多給她安排幾個會武的侍女才是。

魏焱的話成功的讓傅妱閉了嘴,然後她被魏焱按下,兩人雙雙躺在了羅漢床上。

傅妱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,也不敢亂動,耳朵卻時刻註意旁邊男人的動作,突然男人靠近她的肩頭問道:“睡不著麽?”

這不是肯定的嗎?

誰能心平氣和的與一沒有名分關系的男子躺在一張榻上呢。

傅妱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腰帶被人松開了,她緊張的推卻,卻被男人一寸寸連外袍和內襦全部脫了下來,她大羞叫了一聲:“陛下——”

企圖喚起他輕微的良知。

“叫朕的名字。”男人低聲在她耳邊呼吸道。

他的那點良知早就不存在了。

“我,不行,這樣不行……”傅妱連忙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,魏焱制住她的手腕,眸中暗潮湧動,意有所指道:“做上印跡,就不會被人惦記了。”

說完魏焱的唇朝她的脖頸貼近,傅妱力氣太弱掙紮不得,雙手都被魏焱禁錮住,腿也被他緊緊壓住,只得閉著眼顫著睫毛被他欺負。

過了許久,羅漢床裏衣物都落到了地上,傅妱身上僅蓋了一層薄薄的被褥,被褥下方未著片羽。

而魏焱早已經把她身上所有處都吻了個遍。

傅妱感覺自己像是躺在看溪水中,身上時而冰涼時而潮濕,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,剛才她雖然掙紮了片刻,但卻被身體泛起來的愉悅感覺弄得失了神,從而忘了掙紮,被他為所欲為。

她感受到自己身體其實很喜歡被魏焱撫摸親吻,像是被人珍之重之一樣。

然所有感覺結束後她又深深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竭盡全力去阻止他。

看上去就像欲擒故縱勾引他一樣。

等事情結束後,傅妱背過身去,蓋好身上的被褥,她並不是矯情的性格,既然已經發生了只得逼迫自己全盤接受。

剛才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,實際上夫妻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。

而她現在甚至還不能算是他的姬妾。

傅妱說不出心裏什麽感受,反正應該算不上是高興的,也不見得多傷心,她早就做了接受一切壞結果的心裏準備了。

可是,還是感到委屈。

憑什麽,她這樣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要被他這樣對待呢?

魏焱從後面裸露著胸膛貼住她溫熱的後背,如今她後背上的傷幾乎看不出來了,剛才魏焱反覆親吻過她的背,現在他寬厚的臂膀緊緊摟住她的腰,唇落在她的耳骨上問道:“現在困了嗎?”

傅妱閉上眼睛,逼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回應他,然而男人見她沒有回答又開始用手作弄她,非要讓她羞得無處躲藏才作罷。

等鬧夠後魏焱才對她沈聲道:“安心呆在朕身邊,什麽也別想。”

傅妱把頭埋進軟被中,悶聲道:“陛下可是一早答應過要放我走的。”

到底是哪步出了問題,導致出現了現在的結果?

魏焱憐惜的摩挲了一下傅妱蔥白的手指,心道若是放你走了,豈不是就知道了真相。

傅妱悶在軟被裏的眼睛睜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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